由于恶魔没有共同的祖先,也没有相同的体态和生存所需,他们很难从生理学角度诠释。一些学者声称各种恶魔除了起源外毫无共同点。
但阿姆不同意。根据先前的理论,他认为无底深渊创造恶魔的形体是为了完成特定的任务,这迫使它的造物在某些方面一致。不幸的是,阿姆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如你所想,活体恶魔的研究难度举世闻名,他们一旦死去,尸体不是立即返回无底深渊就是极快地腐朽。不过,混乱就是混乱,一些恶魔尸体保存的完好程度超乎想象,完全可以用于研究。
基本器官
主物质界的一切生物都有共同的特点。人类、巨龙、鹫马、夺心魔和侏儒都要进食。他们都要呼吸。他们都以一些基本的生理方式繁殖。但我们并不与恶魔分享这些通性。
恶魔不是主物质界的生物。同样,他们的需求与其他生物也不同。
进食:恶魔不需要进食。一个恶魔可以吞噬大量的食物(任何种类),他们在吞咽活祭时通常能取得特殊的乐趣,尤其是鲜血淋漓或令人作呕的。恶魔一顿能吃下上吨的食物,而不会产生任何后果,这引发了关于食物究竟去了哪里的争论。最普遍的说法是他们把食物传送到了无底深渊,但没人能给出确切证据。
呼吸:恶魔需要呼吸。他们的肺十分强健,对外界气体有极强的抵抗力,包括能毒杀大多数主物质界生物的无底深渊死气。同样,恶魔可以在主物质界的任何自然气体中呼吸。
睡眠:恶魔不需要普通的睡眠。但一些强大的存在偶尔会强迫他们进入类似睡眠的状态,恶魔甚至还会被强制进入无意识状态,尽管那并不容易。恶魔可以选择入睡(通常只是诡骗的伎俩),但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
消化:虽然恶魔可以吃下一切想吃的东西,但他们没有生理学意义上的消化。食物似乎在摄入后就凭空消失了,除非恶魔想排出他们。如果他们要这样做,可以采用多种排泄的形式(例如呕吐、从毛孔中渗出泥状物或其他排泄方式),这没有什么明确意图,除了享受污染环境带来的乐趣。
繁殖:只要他们愿意,一些恶魔可以发生性行为(尽管并非所有恶魔都有必要的“资本”),但这并非为了繁殖,新恶魔是直接由无底深渊的混沌创造的。有能力的恶魔这样做通常只是为了创造半恶魔,但这类生物也可以用其他手段创造(通过法术或诅咒)。
解剖怯魔
怯魔是最低等的恶魔之一。在无底深渊外活捉怯魔很难,使它的尸体在死后不返回无底深渊难上加难,成功案例闻所未闻。虽然如此,一位古代的黑暗之卷研究者依然成功做到、并设法证明了他的这一发现。下文是他的著作,尽管初稿已根据其他文献订正了多次。
1.肌腱:怯魔畸形的细肢上长着精瘦结实的肌肉。这些肌肉使之拥有与体型完全不相称的巨大抓握力。这只怯魔在被解剖时还有知觉,我观察着它细长的肌肉不断挣扎。怯魔一死,肌肉就很快萎缩,变得十分柔软,很容易切割。我确信这种生物的力量不仅仅来自于生理构造,还有超自然的因素。
2.手爪:怯魔强劲的前臂肌肉牵动手部肌腱,给它的爪子致命的抓力。注意这些细手指。在怯魔死后,手骨变得易碎,但在它咽气之前,这些骨骼坚硬如钢。在它死前,我用锤子重重敲了几下才打开它的一根指骨,但在它死后,我用我的大拇指和食指就折断了一根。
3.腹部:这是恶魔与主物质界生物的最大不同所在。当这个恶魔活着时(很遗憾,只活了一小会儿),它被剖开的腹腔里充满了气味极难闻的、不断旋转流动的黑色液体。我的一个助手试图用一只罐子收集一些液体,但那液体自发地裹住了他的手,他尖叫着窜出了房间(那液体实际上没有伤害他,但他再也回忆不起这次产生事故的实验了)。在怯魔死后,液体很快脱水蒸干,浓缩成一堆柏油状的残渣和几个污浊的小脏器。气味存留了很久,散发得很慢。怯魔的一根食管连接着胃,却似乎没有肠子或其他任何消化和排泄器官.这也吓到了我,因为我在抓到这个俘虏时喂它吃了东西,它几乎吃掉了我扔进笼子的一切有机物——无论死活。这也让我感到困惑,因为我不知道它怎样排泄。也许它在没人注意时会吐出废物,或是从毛孔里流出液体。我希望我不久后能再抓到一只,这样我就能解开这个谜。
4.大脑:令我惊讶的是,怯魔的大脑看上去和人类或其他主物质界生物的十分相象。不过色调不同——更暗,更紫。从打开的颅腔里散发出的恶臭让人想起把一马车熟皮丢进一池呕吐物里的气味(也许我该用“无法形容”来形容)。但大脑的突起和皱褶与大多数高等哺乳动物类似。我下次解剖怯魔时,应该在剖腹前开颅,这样我就能在它活着时观察它的脑部官能。
这位黑暗之卷的补充者是否抓住并解剖了另一只怯魔,无人知晓。
怯魔解剖图:(1)肌腱;(2);手爪(3);腹腔(4);大脑
恶魔的生命循环
许多宗教认为邪恶者死后将被神祗打入无底深渊或九界地狱,或是其他有恶魔,魔鬼和其他邪恶生物居住的恐怖位面以示惩罚。邪恶的灵魂将在黑暗力量的命令下接受长久的折磨。一些信徒认为这些灵魂会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自发地“晋升”为恶魔或魔鬼的下属,成为邪恶的仆从。
其他书典则不同意这类观点。阿姆黑暗之卷中认为单个灵魂绝少(如果还曾有过前例的话)成为恶魔的化身,但《伊格维尔伏的恶魔志》却开出了历史上几种典型的恶魔化身的清单,以及死者灵魂将变成的恶魔种类的大纲。阿姆黑暗之卷中甚至提及了恶魔的协定和契约。阿姆宣称一个极其邪恶——也极其强大——的存在可以与狄魔高根或奥喀斯签订契约,承诺在有生之年忠诚地服侍恶魔王子,以换取死后重生为强大的恶魔。阿姆解释称这些恶魔的化身似乎已经战胜了所谓的规则。这类争论的任何一方都还没有证据,而且大多数恶魔都热衷于加害那些知道得太多的凡人。
无论怎样,恶魔的生命循环都如同无底深渊本身一般难以捉摸。
形成与晋升
多数专家学者认为恶魔脱胎于无底深渊原生的混沌,尽管在这个问题上分歧颇多。恶魔志认为所有的魔雏(demonspawn)起初都是原魔(mane)或其他低等邪恶生物,经过数个世纪,他们的力量与邪恶不断增加,直到他们变成怯魔,或是由于某个强大的判魂魔或恶魔王子的一时兴起变成鲁特魔(rutterkin)。
一旦这些魔雏进入无底深渊,他们就在恐惧与奴役下奔走,希望被主人无视——因为被注意就意味着折磨与痛苦——同时他们也热切渴望着被转化成更高级的恶魔。魔雏憎恶自己弱小的躯体,恐惧着周围的一切。《伊格维尔伏的恶魔志》中一篇典型的文章如此叙述:
“…这一切在你们的脚下和身旁翻滚,你们的恐惧正是其中的一部分。你们腐败的血肉遭侵蚀,低劣的灵魂遭租赁,心智沐浴在邪恶而黑暗的血液之中。不,魔雏,你们还未被遗忘。超出死亡的恐惧之存在即是你们。现在翻腾吧,升华吧!”
阿姆黑暗之卷无法驳倒恶魔志中对于恶魔位阶的观点,但图尔吉特·诺·阿姆并不同意其中两个重要的观点。首先,他写道,魔雏能立刻变成任何等级的恶魔,这取决于无底深渊本身的“意愿”。第二,他认为恶魔的“位阶”更类似于一个圆环(尽管他绘制的恶魔位阶图相比圆环更近似一滴血液)。
在阿姆的理论体系中,恶魔王子在血滴的顶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圆环以外的存在。除非发生手下的灾难性起义,没有任何一个恶魔王子害怕回到下层恶魔的血池中。巴洛炎魔,六臂蛇魔和其他强大的恶魔位居恶魔王子之下,他们与大多数恶魔仍稍有不同。他们具有一些个性,能够受到上司的宠幸。但如果他们变得过于危险,或在服务时失败,恶魔王子或无底深渊本身就会把他们打回大众的血池。
无人确定恶魔志与黑暗之卷在这一点上是否言实,但图尔吉特·诺·阿姆的一个观点无可置辩。他论述道,如果无底深渊是混乱与邪恶的巢穴,恶魔是无底深渊的延伸(或化身),那么他们怎么可能在极其简单的等级系统下活动?他们的位阶是由力量决定的,毫无规律可循。
死亡
恶魔死亡时所发生的事是许多争论的另一个根源。但黑暗之卷和恶魔志中都承认下列基本观点:
在无底深渊之外:如果恶魔在其他位面被杀,它的肉体最终会回到无底深渊——除非被魔法手段强制留下,例如次元锚。(在恶魔死亡效果边栏可以查到有时恶魔尸体的消失方式的细节。)无论恶魔的尸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它被杀死在无底深渊之外,它的“本质”都会回到无底深渊的原生混沌中,然后被重组成一只新恶魔。
重生的恶魔会从圆环底部从头开始还是仅仅被降阶仍不清楚,但每个人似乎都确信死亡只能被看成恶魔的一次失败,所以总而言之,它不见得能逃脱惩罚。因此,当一只恶魔死在其他位面时,它会落回魔雏的血池里,它会发现自己很难被轻易掠夺的力量和本质都在“降阶”。例如,如果一个被送到主物质界兴风作浪的弗洛魔在任务中失败,它会面临极大的危险。如果玩家角色打败了它,把这个尖叫的恶魔送回了无底深渊,它就会发现自己回到了劣魔,鲁特魔(rutterkin),甚至是原魔(mane)的躯壳里。甚至巴洛炎魔在为无底深渊领主们战斗时也要冒落入永恒回环的风险。只有一位恶魔王子的直接干涉可能减少惩罚。
重要的例外是,恶魔被魔法从无底深渊中召唤出来时,在会在法术终止(或恶魔被摧毁)时毫发无伤地回到无底深渊,无论其间发生过什么。因此,被召唤到主物质界的恶魔几乎不畏死。
在无底深渊之中:如果一只恶魔被杀死在无底深渊里,它就被彻底摧毁了——包括躯体和本质。因此,许多恶魔在本属位面时比在其他位面兴风作浪时更加谨慎。虽然重生降阶并不理想,但大多数恶魔认为那比彻底毁灭好得多。
衰老
就生命循环的其他部分而言,恶魔不会衰老,他们不会死于任何类似自然死亡的因素。最好的情况是,他们回到无底深渊的未定形部分中,他们的本质成为该位面邪恶和混乱的一部分。而最糟的情况,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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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恶魔死亡效果
“……当六臂蛇魔的头从肩膀上滚落时,冒出一股血的泡沫。微小的蠕虫在血中漂游,在我们的注视下,它们吃掉了恶魔的躯体,然后尽力爬向自由。我们厌恶地把石制工作台扣在尸体上,希望以此砸扁这些污秽的生物。稍后,当我们掀起破碎的石板时,我们只发现了恶魔的剑和四溅的黑红的血。蠕虫消失了。”
——黑刺之战(TheBattleofDarkspur),阿姆黑暗之卷所述
当巴洛炎魔死亡时,它在眩目的火光中爆炸,这将毁灭它的躯体,并将它的灵魂尖啸着送往无底深渊。几乎没有次等恶魔死得这样壮观,但它们也不总是只倒在地上烂掉。下列表格包含恶魔在无底深渊外死亡时可能发生的情况的点子。
恶魔死亡效果
d20效果
1尸体化为一摊漆黑的,柏油状的脓水。
2头(或是头的残存部分)开始以十二种不同的语言和嗓音诅咒,而尸体仅仅在眨眼,如同脱离现实。
3两条蛇从伤口中涌出,从两端开始吞吃尸体。如果受到攻击,双蛇会和尸体一同消失。
4尸体灰飞烟灭,留下足以装满一只小袋子的粉末。
5恶魔的血肉迅速腐朽(如同瞬间经过了一百年),只留一具骨骼。
6恶魔的一半尸体被卷入一股火焰(对附近的人物无害),另一半冻硬,倒在地面上,粉碎。
7宇宙构架中打开了一个洞,在一声巨大的“呯”中,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恶魔吸入洞里。
8恶魔的皮肤脱落了,留下裸露的肌肉和内脏。
9恶魔的骨骼和肌肉组织化为冒烟的紫色血浆,从伤口流出。剩下的皮肤液囊在地面上安静地冒泡。
10尸体化为一团恶臭的雾气。
11火花和闪电在致命伤处爆发,烧黑恶魔的皮肤。闪电在瞬间摧毁尸体,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斑点。
12恶魔的尸体立刻变成了石头,缩小成一个小雕像。
13蠕虫从尸体中爬出,吞吃尸体,然后向四方逃散。
14恶魔变成半透明状,在一阵电光的爆裂中消失,在附近的所有墙壁上留下它的影像。
15恶魔的骨骼挣脱血肉,行走三步,然后化为灰尘。
16幻影之手从一扇传送门中伸出,将尸体推入土地,不留下恶魔的任何痕迹。
17当恶魔倒下时,它的尸体爆裂成许多自身的一寸高的小模型。这些袖珍恶魔立即互相战斗直到只剩一个,它将在一股烟中消失。
18恶魔的眼睛和耳朵里爆发出眩目的黄光。同时恶魔的皮肤出现裂缝,一种无害而壮观的力量毁灭它的躯体。
19恶魔倒地,它的血肉在瞬间腐朽,留下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骨骼会保存下来,但一触即碎。
20没有特殊效果。恶魔像普通的主物质界生物一样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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